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,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就只是静静地听着,好半晌没有说话。
这个结论自然是不能让她满意的,可是至少能让她稍稍安心——
庄依波听了,不由得抬眸与他对视了片刻,末了,轻声问了句:你怎么了?
待回过神,她深吸了口气,努力遏制住眼眶中的湿意,才低低回答道:我本来想,如果真的是你做的,那为了不再连累朋友,我只能躲得远远的,跟你不再见面,跟朋友也不再联络,这样,或许一切就能归于平静。
对她而言,此时此际,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趋近于完美,甚至完美到有些不真实
庄依波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,就已经被他带到机场,登上了去往滨城的飞机。
他正看着门外放着的一盏眼生的灯,回过头来,又看到了客厅里多出来的第二盏灯,以及阳台上放着的第三盏灯。
她戴着呼吸机,可是呼吸却依旧困难,仿佛根本喘不上气,半睁半闭的眼睛之中,一丝光彩也无,分明已至弥留。
回转头来,却见申望津就站在玄关那里静静地看着她,追问道:吃了什么?
申望津这才缓缓睁开眼来,目光先是落在两人的手上,才又缓缓移到她的脸上。